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鑲有28.28克拉內部無瑕心形鉆石綴珍珠流蘇項鏈流拍。
本報記者 呂小煒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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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唱衰，也有人看好，在金融風暴來襲的第一個春天，蘇富比帶著懸念敲響香港2009年春拍第一槌。
香港蘇富比8日交出了近7億港元的拍賣成績單，比預估價高出近1億港元，足以讓人們對拍賣行情維持審慎的樂觀。這次春拍表明，當前亞洲藝術品市場并不蕭條。一些場次買家不惜重金競投瑰寶的熱烈場面，甚至透著春天的溫暖氣息。
拍賣市場規模收縮 珍罕瑰寶仍受追捧
藝術品市場有其自身規律，但也躲不開全球金融危機的波及。2008年秋季拍賣會上，香港蘇富比拍品總估價約2.56億美元，而這次春拍藝術品的總估價減少到6億港元，經濟形勢的影響可見一斑。
蘇富比亞洲區主席黃林詩韻說：“不單是拍品數量比上次少很多，在估價方面我們也已調低。去年秋拍征集拍品收閘是在金融危機尚未爆發的7月，但到10月拍賣時，經濟形勢還是對買家心理造成了一定影響。這次春拍，面對當前市場環境，我們要力爭找到最好的拍品、制定最合適的價格。”
香港蘇富比今季特別強調選品精煉、估價適宜。二十世紀中國藝術拍賣會上，由林風眠、朱沅芷、常玉、趙無極等創作的8幅油畫杰作，都是在被歐美收藏家珍藏近半個世紀后首度曝光，正式進入藝術品市場；中國書畫拍賣會的拍品，基本涵蓋了齊白石、吳冠中、李可染、傅抱石等19世紀、20世紀中國不同流派書畫名家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其藝術水平之均衡、范圍之廣泛，實為近年鮮見。
新鮮珍稀、品相優越、出處詳細、估價適宜的拍品，受到藏家青睞。林風眠的油畫《漁獲》以1634萬港元成交，打破該畫家個人世界拍賣紀錄；傅抱石的《醉僧圖》以626萬港元成交；清乾隆粉青釉長頸膽套瓶，最高估價為2000萬港元，結果拍出了4770萬港元的高成交價，創下了單色釉瓷器拍賣紀錄。
蘇富比亞洲區行政總裁程壽康表示：“收藏家對質量優秀的藝術品熱烈追捧，可見市場對頂級藝術品之需求依然強勁。”
買家趨向謹慎成熟 藝術品價格回歸理性
香港蘇富比春拍最受矚目的拍品——一條估價2300萬至2800萬港元的鉆石綴珍珠流蘇項鏈流拍，數件高價翡翠首飾也未能找到買家；唐代玳瑁嵌螺鈿荷花鴛鴦圖八方蓋盒，預計成交價超過4000萬港元，然而到了1900萬港元便再無人競價。
在中國書畫拍賣會上，國內著名收藏家郭慶祥為一幅國畫出價到500萬港元時，仍有對手競價。郭慶祥于是放棄舉牌，起身離去。他說：“500萬是我事先劃定的上限，我不會因現場競拍氣氛熱烈而失去理性。”
長期活躍于紐約、香港、東京等地的古董經紀人、收藏鑒定家丘小君表示，受金融危機影響，不少買家此次持觀望態度，不肯輕易出手；另一方面，隨著拍賣行業的發展成熟，收藏家的文化素養和鑒賞能力也在日益提高。他們對藝術品價值有其獨立的判斷，認為值得才會出手，不會一味追高。買家的謹慎成熟，也會促使藝術品價格回歸理性。
據黃林詩韻介紹，此次不同門類的拍品估價調整幅度不一，中國書畫調整較小，當代亞洲藝術部分是調價幅度最大的領域。
拍賣結果不出所料。中國書畫行情依然平穩，拍品成功拍出89.2%，總成交金額近1.3億港元，遠遠超出7000萬港元的預估價格。3/4的拍品成交價超出高估價。
在國內多家拍賣行、藝術品公司擔任顧問的書畫鑒賞家劉巖說，中國書畫是一種精神食糧，因為它的資源有限，具有唯一性和稀缺性，在經濟危機來的時候還有一定的“投資避風港”作用，所以行情穩健。
蘇富比中國書畫部主管張超群說：“面對經濟形勢的變化，中國書畫依然是抗跌能力最強的。這由其自身藝術價值決定，而且中國書畫在2006年前后已經歷了一次價格調整，相當于在金融危機到來之前就‘打了預防針’。”
而調價后的當代亞洲藝術品，拍品成交率為74%。很多專家和業內人士認為，當代藝術近年來價格瘋漲虛高，即便沒有這次金融危機，也要面臨價格的調整、泡沫的擠出。金融風暴的發生，只是加速了這一進程。
亞洲買家競投活躍 亞洲市場潛力巨大
走進蘇富比春拍會現場有一個直觀的感受：競投者大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亞洲人模樣，還有不少人說著中文。
從拍賣結果來看，亞洲買家雄踞多場拍賣會的十大成交拍品榜。在外國名酒、中國書畫、當代亞洲藝術、瑰麗珠寶及翡翠首飾等多個拍場，排名前十的成交拍品均被亞洲買家購得；二十世紀中國藝術十大成交拍品有9件被亞洲收藏家競得；名貴腕表十大成交拍品有9件被亞洲收藏家競得，他們當中有4位買家來自中國內地。
香港蘇富比珠寶部主管郭進耀說：“亞洲買家抓緊過去1年多來難得的機會，以適宜的價錢熱烈競投頂級美鉆，其中以5至15克拉的白鉆成交尤為活躍；內地買家也積極參與，并以高價投得中意的拍品。可見他們對市場充滿信心。”
郭慶祥說：“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國人文化品位的提升，關注藝術品收藏的人會越來越多。真正的藝術品永遠是一種稀缺資源。”
劉巖認為，香港蘇富比此次春拍事先就將目標聚焦于亞洲買家。他說，近年來亞洲藏家總體購買力在上揚，而且亞洲在這次金融危機中受到的沖擊相對于歐美要小。從這次春拍可以看出，受亞洲買家推崇的藝術家、適合亞洲人欣賞口味的藝術品比例進一步擴大了。
“香港是亞洲拍賣中心，從這次春拍整體上看，亞洲藝術品市場已經有了一些‘回暖’的跡象。”丘小君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