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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困局何時遭遇戰略機遇期?
訪中國國際關系研究院經濟安全研究中心主任 江涌博士
2010-09-26   作者:李春雨  來源:價值中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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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中國當前的經濟安全形勢
  2、中國面臨著新自由主義思潮嗎?
  3、國企、民企、外企之間的困局
  4、低碳是陰謀嗎?
  5、中國困局與國際話語權
  6、中國戰略機遇期到來了嗎?

  中國當前的經濟安全形勢

  問:在今天的第二季度,中國的GDP首次超越日本,一躍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并且中國在世界銀行的投票權從2.77%提高到4.42%,成為世界銀行第一大股東國。在經歷了世界的金融風暴之后,中國經濟率先反彈,這些現象似乎都表明中國經濟形勢是在向好發展,您作為研究經濟安全的專家,對于中國的經濟安全形勢怎么看呢?
  江涌:我是這樣理解的,首先GDP并不代表財富,中國的GDP位于世界第二了,也不代表中國就是第二大經濟大國。即使中國是世界第二大國,也并不代表中國就是世界第二了,這個概念其實大家都清楚。GDP并不代表財富,GDP把很多問題掩蓋了,比如外資,熱錢都可以算入我們的財富,算入我們的GDP當中去,所以這個GDP是很成問題的,F在的時候大家都知道這個問題了,這個統計有嚴重缺陷,但是我們還是沿用這種途徑、口徑。如果我們細致地分析一下GDP的構成,就知道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并沒有相應帶來財富的快速增長,財富的增長并不代表廣大老百姓福利的普遍提高。這個溫總理昨天在會議講話中也談到這個問題,我們在改革開放的受惠是不均勻的,貧富是很兩極分化的,這就意味著少數人從改革開放當中獲得了更多的收益,而廣大民眾、普通老百姓雖然絕對收益也增加了,但是相對來說差距也更大了。痛苦指數包括通貨膨脹指數、物價上漲指數和失業指數,所以世界現在的痛苦指數,相對來說恐怕增加了,人們的幸福感降低了。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中國的經濟問題并不是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而減少了,而是增加了。經濟的快速增長,我們付出了極大的成本和代價,包括犧牲了資源環境,如果沒有看出我們付出的極大的成本和代價的話,那么就是短視的。
  目前我們國內外形勢面臨著很多問題,國內社會道德、官員的嚴重腐敗。另外,從國際關系角度上來講,還有非常一個致命的問題:中國對西方發達國家,包括技術、資金、市場、品牌的嚴重依賴,甚至是對西方的人才、思想、體制、秩序的這種非常不對稱的依賴,給予了西方不斷打壓中國的機會。
  所以這種不對稱依賴,和資源環境、勞動者生命健康等等這一系列問題,使中國經濟現在面臨可持續增長的瓶頸。如果中國快速發展帶來的社會矛盾不能容忍,中國還想持續的快速增長,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恰恰使中國經濟的安全問題越來越凸顯。

  問:中國目前凸顯的經濟安全問題中,哪些是對中國影響最大的困局呢?
  江涌:中國的困局主要在于陷入困局而不覺悟,覺悟而不知如何解困,所以在困局中越陷越深,集中于導致困局的思維與方法的解困。這是因為中國這些年來對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高度、全方位而不對稱依賴。不僅依賴他們的市場(盡管我們是潛在的最大市場)、他們的資金(盡管中國有充裕而過剩的資金)、他們的技術(盡管吸引的只是二三流技術),甚至還依賴他們的人才(盡管一些人才可能十分危險)、思想理論(新自由主義理論)以及體制秩序(不公正、不合理的國際秩序)等等。這種全方位而不對稱依賴給予西方國家持續且正變本加厲地敲、敲詐中國的權力,使中國在對外貿易、國際分工等各類經濟交往中越來越被動。中國與國際接軌越來越多,但是中國的前行道路卻越走越窄,西方說什么我們似乎就信什么,西方吆喝什么我們就買什么,時時處處隨著西方的笛聲起舞,如此則不斷侵蝕中國的國家利益與國家主權。
  中國困局主要體現在:越陷越深的附庸化、買辦化與權貴化的國民經濟,攻無不克的跨國壟斷資本,日益萎縮的公有制經濟,艱難度日的民營企業;虛擬經濟不斷膨脹而實體經濟,不斷萎縮的虛熱實冷的經濟結構,作為國民經濟基礎的農業越來越薄,作為國民財富創造主源泉的制造業的發展后勁越來越弱,作為就業主渠道、社會活力源泉的個體經濟與中小企業越來越趨于萎縮,而房市、股市、期市等游資與熱錢云集,泡沫越來越大;對外經濟交往主動日少、被動日多,貿易摩擦排山倒海,人民幣匯率眾矢之的,外匯儲備不斷縮水,金融開放壓力日益增大,走出去道路曲折障礙重重;不斷惡化的自然環境,受國際制約越來越大的資源供給,越來越突出的社會矛盾等等;凡此種種表明:中國正陷入經濟越增長、社會越發展、依賴越嚴重、矛盾越突出、困局越加深的困局。

    中國面臨著新自由主義思潮嗎?

  問:您說中國現在對西方嚴重依賴,您也曾經提過,西方發達國家將自身賴以成功的經驗隱藏起來,將自身借以爬升的梯子踢掉,然后依照自己成功相反的經驗,編制了一本所謂的成功手冊,通過新自由主義思潮的傳播給發展中國家,現在中國有沒有面臨這樣的危險,您如何看待這股新自由主義的思潮呢?
  江涌:這個不是我一個人在研究,當今有大量的學者,包括西方的學者都在研究這個問題,西方國家是很不地道的。西方國家發達以后,就把他整個成功的經驗,按照相反的思路編了一套所謂的成功手冊,然后交給發展中國家。
  比如,發達國家在發展中過程中從來不尊重知識產權,沒有哪一個國家尊重知識產權。包括像法國,因為當時在英國的時候是先進國家,法國是后進國家,為了學習英國先進的技術,大量的偷竊英國的技術,法國成立了一個專門機構,由國王委派來的一個大臣專門負責,后來干什么呢?英國防止他的先進技術外泄,讓后進國家掌握,他也進行強化的管制,就像當今的美國對社會主義這類意識形態不同的國家,實行的一種管制。法國為了抵制管制專門搞了一個變動隊,捕獲英國的技術工。美國就更是這樣了,美國的知識產權從來只是授予本國國民,不授予外國的。我上一部書說,當初在美國普遍地被濫用的,它是不會被法律保護的,根本沒有法律保護,沒有知識產權的概念。等這些國家發達以后,他們科技領先了,然后他修改了這些規則,搞了一整套的知識產權規則,而且不斷地強化,從現在保護年限從10年、15年,后來又被修正到17年,20年。原來我們只是給核心技術保護,現在其他的一些概念性的創造。
  他們把發展中國家技術偷過來,然后再授予技術保護,所以比如說像印度、中國的很多傳統技術、傳統工藝,發達國家把它偷過去在他那兒申請專利了。然后再以他的技術在發展中國家來收錢。所以中國忙了這么多年,這么辛苦,我們把GDP做得很大很大,但是中國從GDP當中獲取的財富,獲取的利潤是非常低的。
  摩根士丹利有個名言,他說中國忙活半天,從國際分工當中只是賺了一點面包屑而已。的確是這樣,一個芭比娃娃,售價18美元,我們只拿到幾美分;IPOD現在很流行,中國在500美元當中,中國是拿到10美元。國際分工里,好像我們的代工技術越來越高,但是我們在整個國際分工當中獲得的利潤比例是越來越低。所以中國這個世界工廠是名不副實的。我們看看發達國家,他把其他國家成功的梯子給踢開了。我們在國家博弈的時候依靠的是劍,而不是枷鎖,如果我們按照這一套做法來做,我們就全盤皆輸了。如果放棄了利劍,戴了枷鎖,如何跟發達國家去博弈?這又是中國的一個困局。

  國企、民企、外企之間的困局

  問:您講到了國企、民企、外企三者關系的困局。請您為我們分析一下,外企、國企、民企他們之間的關系。
  江涌:對,現在正在討論這個問題,就是說外資企業在中國遭遇困局,本來我們一直在討論國企的困局、民企的困局,現在冒出個外企的困局。大家都很清楚,這么多年來外資企業在中國享受超國民待遇,從中央到地方,都給外資鋪上紅地毯,打上鎂光燈,都在聚焦,所以越是那些跨國公司500強的,越是享受國王一般的待遇,他想見誰就見誰。中國的大老板、大企業,包括大國企,他們想見誰就見誰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些外企,尤其是跨國公司500強在中國享受著超國民待遇。在中國各個行業領域里面,都是跟砍伐、切菜似的。你看現在很多相關數據,很多行業領域都給跨國資本控制甚至壟斷了。這些年由于相關人士意識到這個問題,特別是金融危機以后,意識到跨國壟斷資本的危害,所以在某些方面做了一些微調,這樣一來,有些相關人士就受不了了,外企就受不了了,說他們在中國受到了很大的疏忽。
  從2008年我們兩稅合一的時候,只是對外企的超國民待遇做了一些糾偏,想讓他們回到國民待遇上來。但是我們看看地方政府,還有幾免幾減,他們還仍然還享受著超國民待遇,F在我們只是在這個方面做了一些微調,跨國公司就開始嗷嗷叫,跨國公司的代理人就開始跳出來說,中國的投資環境惡化了,中國改革開放倒退了,根本沒那么回事兒,但是話語權在他們的手里,他們這樣說,所以就有好多人跟著這樣認為。其實我個人認為,跨國壟斷資本,如果還想在中國持續獲得壟斷利潤,現在就有一些障礙了,這就是他的困局。
  但是國有企業又是什么困局?在我們的憲法當中,第七條明文規定,國有企業是我們這個國家的經濟基礎,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基礎,是我們這個社會起主導地位的經濟力量。但是這么多年來,國有企業在不斷地萎縮,不斷地讓出陽光下的地盤,給民營企業讓出,這還好說,這是民企和國企兄弟之間。但是我就不理解了,我們大量的國有企業定向破產,就是政策性破產,專門是為跨國壟斷資本給外國企業破產的。
  這個我覺得不是一般的問題,這是嚴重的違反了憲法。國家的國有企業的地位,在憲法當中明明是這么規定的,有很多那些來自所謂民主國家的,他們不是維護憲法、維護法律的尊嚴嗎,那他們到中國的時候,為什么不要中國人要維護法律、維護憲法?我們中國的憲法就是這么規定的,如果你想變,先把法律調整了,憲法調整了,我們再來做。關于國企,我們憲法是有明文規定的,但是我們現在是打左燈往右轉,整個國有企業在不斷地萎縮,而且未來還要騰出更多的自動發展空間和地盤,這就是國有企業的困局。
  民營企業的困局也是很顯然的,他不僅跟國有資本在很多領域競爭,同時跟跨國壟斷資本在競爭。我們知道民營資本普遍是很弱小的,其中塊頭大的,跟跨國壟斷資本一比,它還是中小企業。按照國際標準,中國沒有幾個大企業,絕大多數都是中小企業,把這些小三板組合起來,跟這些航空母艦進行格斗,進行抗衡,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在我的上一本書《獵殺中國龍》這本書中,我強烈地呼吁:中國的企業三軍,應當給它排排坐,應該有個清晰的定位。
  第一、國有企業是主力軍。他在國民經濟當中處于主導地位,它是維護經濟安全的,狙擊跨國壟斷資本的主力軍,是維護保護民營中小資本的主力軍。國企是共和國的長子嘛,長兄如父,應當對民營企業有一個幫扶,而不是相互的惡毒和慘殺。
  第二,民營企業是生力軍。我們國家經濟的增長,財富的創造,社會的就業,靠的是民營企業,如果民營企業沒有活力了,這個國家經濟就沒有活力了,所以要解脫這個困局,必須要認識到民營企業是國家的生力軍。
  第三、外企、跨國壟斷資本是雇傭軍。這是需要他們為我服務的,為中華民族崛起服務的,為中國財富創造、發展服務的,我們要利用外資,而不是被外資利用。現在中國全力媚商,而且媚外商,這個問題非常大,我們本來想利用外資,但是越來越多的是被外資所利用。這是我的一個看法,困局的解讀是不同的。

  低碳是陰謀嗎?

  問:您曾提到,西方正以標準化絆倒中國經濟的快馬,而中國要謹防淪為西方的賣碳翁。在哥本哈根的氣候大會上,中國也承擔了國際施壓的種種壓力,作出了減排的承諾。其他學者也直接指出低碳是一個陰謀,您如何看待這個問題?
  江涌:要搞低碳它的前提是氣候變化,而氣候變化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地球有個冷暖周期,說現在的地球變暖是人為因素導致的,聯合國應對氣候變化的小組專家認為可信度是90%。
  但現在有很多專家,對這個問題進行了不同角度的揭露,說這個結論是有問題的。當然最知名的重要一擊,就是俄羅斯的情報機構。他們把英國(東營盈利)大學的氣象中心的數據庫用黑客的方式給竊取出來了,結果發現這些科學家們在說假話。就是事態遠遠沒有像這些科學家所標榜的那么嚴重,因為他們很多數據在造假。當然由于因為整個話語權在西方手里,所以這個聲音是很微弱的,這在哥本哈根氣候變化大會之前,暴露出這么一個“氣候門”事件。這個事件就顯示出為什么對于氣候變化,政治家比科學家更有熱情。你看看戈爾總統都不干了,搞氣候變化去了,搞碳減排去了,為什么?共和黨的總統候選人(佩尼)說,他說如果這個地球氣溫在變化,那就是戈爾副總統造出來的,看看他這些年從這個依據上賺了多少錢,賺了多少榮譽你就知道了,他賺了幾億美元,一個總統哪一個能賺這么多錢。
  這個問題太實際了。所以我們現在不談這個問題,因為這個是科學家問題,我們只談,為什么碳減排,對中國來說是一個嚴峻的挑戰,不是我們所說的好像一個巨大的機遇。它是個嚴峻的挑戰,為什么呢?因為即使我們承認現代的氣候變化是真的,人類行為導致地球的氣候變化是真的,那么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案也是很成問題的。如果說人類行為導致了氣候變化,而且是地球變暖,這顯然是市場失靈的結果。因為整個國際社會是無秩序的,大家都在拼命地向大自然排放,向大自然潑污水,這是無政府的,這是市場調節的結果,大家都在追尋財富,追求經濟增長,是經濟人的無限擴張,這是市場失靈的一個結果。但是怎么解決呢?你看發達國家開的藥方是什么呢?用市場來解決。
  這個議題是不是假的,是不是發達國家搞了很多這些謀略,我們不說這個問題。但是碳減排這個問題用市場的手段來解決,這個是非常令人懷疑的,為什么?我們清楚地看到,發達國家在碳減排技術上面,在節能技術上面,在規則方面,在市場的力量方面,有絕對的優勢。
  按照這個思路來看,未來這個領域的制高點顯然是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是什么呢,被釜底抽薪了,這個薪也是碳嘛,也就是“釜底抽碳”了。因為發達國家的工業化已經過了,是后工業社會,發展中國家新興市場還在如火如荼的工業化,我們現在的工業化的軌跡是離不開碳的,如果離開了碳,就沒辦法工業化、城鎮化,沒辦法居民家庭生活現代化,所以碳對于后進國家,對于發展中國家和新興市場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現在發達國家利用碳減排,利用拯救地球、拯救人類這樣一個道德高點,用話語權從發展中國家來“釜底抽碳”,中國經濟的快馬就有可能在這個上面被絆倒。這是我的一個思考。

  問:我想說到陰謀論,目前學界對此也特別有爭議,有些學者不同意陰謀這個說法,您如何來解釋陰謀論這個問題呢?
  江涌:陰謀論是很有意思的,為什么呢?現在要否定或者說要渲染一個議題,就說這是一個陰謀,我們把它稱作是陰謀論,就是貼上標簽,這個貼標簽行為現在在中國很盛行。但是研究國際關系的人都很清楚,國家之間的博弈是非常正常的,國家之間的博弈比企業之間的競爭更加激烈。企業之間的競爭手段是有限的,他要遵循法律,遵循一些規則。整個國際社會是以政府為狀態的,聯合國可能管不了,他是個無政府統治,所以國家之間的博弈什么手段都能使得上。所以你看那些情報局我們就知道,在這些情報局的眼中只有國家的利益,沒有法律,無法無天,所以國家利益博弈的時候,什么手段都會使得上。那么國家利益博弈的時候,這個博弈都是有謀略,有戰役的。我們看到當今世界的時候有一個機構發展非常迅速,就是智庫,在發達國家,特別是在美國,有上千家智庫,有幾十萬從業人員,一年耗費的資金是上千億美元,這些智庫包括蘭德公司。這樣的智庫在干什么呢,其中一個重要一點就是在為國家、為政府來制定謀略。當時美蘇之間的博弈,尼克松所謂的不戰而勝,到里根的“星球大戰”計劃,都是智庫的一項一項的謀略。
  中國對謀略并不生疏。孫子兵法早就講了,“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但是現在這么多年來,中國人越來越缺乏謀略,我們在很多方面越來越被動,特別是在地位方面。為什么呢?中國人的智慧的大腦,在不斷地萎縮,越來越沒有謀略了,非常短視,導致越來越被動。這個時候,如果把這個戰略謀略否定掉了,提出陰謀論,認為我們這樣就解決問題了,其實這是一個鴕鳥的方式。鴕鳥以為把頭往沙堆一插,問題就不存在了。其實國家之間和企業一樣,照樣在競爭,照樣在博弈,而且國家之間這個博弈比企業競爭要殘酷得多,要激烈得多,手段無所不用。所以我認為,所謂陰謀論,如果不是我們認識上的糊涂、不清晰,就是某些國家別有用心,因為他在掩蓋國家之間殘酷競爭的活生生的現實。

  中國困局與國際話語權

  問:您的新書《中國困局》談的主要是中國目前所面臨的困局。但是您在本書的最后,卻著重了寫了中國的國際話語權問題,那么中國困局和掌握國際話語權之間是什么樣的關系呢?
  江涌:這個是緊密相關的。經濟發展講的是發展的硬實力,我們現在GDP世界第二了。這個表明了我們經濟實力的增長,硬實力除了經濟實力還包括軍事實力,而話語權是個軟實力。話語權就是說話的分量,中國說話是不是別人都得傾聽,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現在是美國人說話世界都得傾聽,他只需說一遍,不會有第二遍。我認為硬實力是需要發展,它可以促進軟實力的提高。但是這不是必然的,硬實力提高了,軟實力并不一定提高。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是日本,日本70年代開始,就是資本主義世界的老二了,第二經濟大國,而且隨著科技發展,管理水平的提高,在很多方面都比美國要先進,但是看看日本敢說不嗎?日本當初的確寫了一本書,《日本可以說不》,日本偏要說不,但是美國說什么,你給我閉嘴。廣場協議、盧浮宮協議、巴塞爾協議,三大協議就把日本搞熄火了。所以日本沒有辦法說不,因為他沒有話語權,他的硬實力沒有轉換為軟實力。日本是戰敗國,他在市場上面,在很多關鍵技術方面,包括在人才方面,政治上都要依附美國,他怎么可能說不,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再大的舉動也只不過是跪著造反。
  我們中國建國初期,中國的經濟實力并不強大,硬實力并不強大,但是中國贏得了相當的國際話語權。我們在三個世界里面的劃分,我們和平共處五項原則,都被世界廣泛接受,為什么呢?因為中國當時有一定的基礎,這個基礎就是什么呢?國家獨立了,新中國成立了,我們推進了國際經濟體系建設,走一條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的道路;特別在國際上面,我們奉行獨立自主的道路,強調我們的國家主權,所以在這個基礎上面,我們發出的聲音是有力量的,我們爭取到了與我們地位好像不太相稱的話語權。但是我們今天改革開放幾十年,中國經濟實力迅速地擴展,的確,攢了不少財富,盡管社會矛盾比較尖銳,貧富差距比較大,但是我們現在的話語權又怎樣呢,我們說話世界會聽嗎?沒有人聽。
  我們是在建國過后的時候,當初我們還一窮二白的時候,我們就爭到了我們相當的話語權,我們從國際的棋子變成了國際的旗手,當時美中蘇大三角,咱們明顯是一個旗手。但是我們經濟實力增強了,就認為我們強大了,其實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中國是大了,但是不強,為什么呢?因為沒有話語權,所以我們在國際上,很多時候搞得里外不是人,兩頭受氣,發展中國家也跟我們受氣,發達國家也跟我們受氣,我們現在從棋手變成了棋子,不僅是大國的棋子,強國的棋子,還是一些中小國家的棋子,很窩囊。

  問:那現在有沒有可能借鑒,建國初期的掌握話語權的經驗來重塑話語權?
  江涌:我覺得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會有的。我們中國人是有智慧的,就像我前面講的,中國人幾千年前就講謀略了,《孫子兵法》通篇講的就是謀略,然后才可能打勝仗。但是我們這么多年來不想謀略,得過且過,總相信后人比今天的人聰明,總把問題往后推,用時間來換空間,這個問題非常嚴重。我們從縱向的歷史,橫向的國際上比較,我們在掌握話語權的時候,是要有謀略的,要有戰略的,這個權益不可能輕易地到你手里來。國家首先肯定要有硬實力,如果沒有硬實力,就講話語權那是空中樓閣,我們還要不斷地壯大、強大我們的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美國一出問題,美國總統一句話就可出動航空母艦;中國出了問題過后,怎么辦, “繞樹三匝,無枝可依”,中國的依托在哪里?核心力量在哪里?所以要強大我們的硬實力是一方面。
  第二方面,一定要有話語權,建國至今的經驗告訴我們這個國家必須要有個性,要獨立自主。在整個國際當中不要人云亦云,不僅要彰顯國際正義,秉持國際公道,這個公道的基礎是硬實力,而且還要有堅強的意志,國家要獨立自主,這是非常關鍵的。中國還有非常強大的、豐富的軟實力資源還有待開發。我們看《功夫熊貓》大片,熊貓元素是中國的,功夫元素也是中國的,賺錢的卻是美國,這是一個悲哀。
  我們的話語權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我們不能寄希望于美國讓步,依托在美國的慈善上,寄托在發達國家的良心發現上。并不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給你幾個百分點,好像話語權就有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

  中國戰略機遇期到來了嗎?

  問:實際上這次金融危機對全球世界的經濟的沖擊,已經使有一些西方大國在打擊中國上面,有些力不從心了。您覺得這是否是中國獲得話語權的一個轉機?
  江涌:對,這個問題非常地好。我們最近探討這個問題,的確,西方在很多議題上是力不從心的,他的確在很多方面他只有說一說,想進行一些實際的干預還是比較困難的。所以我們發現,我們老是探尋中國的戰略機遇期,從十一大開始就討論戰略機遇期,實際上我個人認為,中國現在就面臨著一個戰略機遇期,雖然從國內來看,是矛盾凸顯期,但是從國際上來看,戰略機遇已經到了。未來我不敢說20年、10年,但是我認為未來5年到10年,恐怕都是中國戰略機遇期。為什么呢?西方國家,在這場金融危機中,以及在此之前,伊拉克戰爭中受了重傷,不僅硬實力受了重傷了,而且在軟實力方面也遭遇了重創。伊拉克戰爭使民主的旗幟滑下來,次貸引發的金融危機使自由的滑下來,那么西方國家現在在話語權高地上正在走下坡路。我認為,這恰恰是中國的一個戰略機遇期,如果中國能在矛盾凸顯期有效地化解矛盾,我們就可以抓住未來幾年戰略機遇期,可以凸顯我們的國際話語權,這是一個好的機遇,這個機遇百年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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