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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05   作者:記者 蔡敏 黃艷 周相吉 郭強采寫  來源:經濟參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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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種田依舊很苦很累 2.困難多風險大,希望有更多扶持 3.以后誰來種田 4.職業農民培訓仍面臨諸多制約

  “平時村里基本上看不到年輕人的身影。”江西省萍鄉市職業種糧農民陳茂盛不無擔憂地說,他已經55歲了,當前中老年人種田已經成為普遍現象,現在的田好歹還有人種,再過十來年,等我們這些人老了、種不動了,誰來種田就真成為一個問題了。
  職業農民是農業和農村發展的領頭羊,資金、技術等實力比較雄厚,經營能力和抗風險能力也強于一般的農民。《經濟參考報》記者近日在江西、安徽、四川、湖北等地進行調研,采訪了眾多新型職業農民。他們表示,在國家越來越重視“三農”、現代農業發展加速的新形勢下,農業是有發展前景的產業,農民也可以是體面的職業。但在經營中,他們卻遭遇了土地流轉不規范、基礎設施薄弱、貸款困難、保險制度不健全等困難,需要國家加大扶持。同時,由于當前農村留守種田的農民仍以中老年人居多,年輕人外出打工不愿回鄉種田,他們也擔心將來“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種田”,農業依然后繼乏人。 
 
  “基礎設施不完善,種田依舊很苦很累”

  種糧大戶凌繼河說,現在農田分散在一家一戶,流轉制度又不健全,很難做到集中連片,而且基礎設施也很薄弱,機械化水平難以提高,種田依然很苦很累。
  凌繼河是江西省南昌市遠近聞名的種糧大戶,目前共承包了18000多畝農田,聘請了127名農民。他告訴記者,在成為種糧大戶前,他曾是當地有名的農民老板,開過酒店,賣過建材,做過手機批發,在返鄉種田前,他原本設想在農業機械化推廣普及的今天,種田應該很輕松,但幾年下來,他發現種田依舊很苦很累,而其主要原因則在于當前我國土地流轉制度不健全、農業基礎設施太薄弱。
  “現在農機這么發達,理論上種田可以完全機械化,但現實就是實現不了。”凌繼河以水稻收割為例說,現在一些大型收割機自帶空調,而且可以一邊收割一邊把稻谷直接打到拖拉機里,但這種機械在我們這些小田塊里根本施展不開,現在我們用的還是小型收割機,需要邊收割邊把稻谷裝袋,然后還要人力扛到拖拉機上,非常辛苦。
  南昌市安義縣西路村農民劉高美為凌繼河管理了1000多畝田,年收入超過20萬元。他告訴記者,去年他在外打工的侄子見他種田賺錢,執意要回來種田,“一年下來也掙了六七萬塊錢,但今年就不想再種了,因為七八月農忙時三四十度的高溫,他們受不了”。
  “如今,通過規模化經營,一些職業農民獲得了較好的規模效益,但要想讓農民真正成為一個體面的職業,不僅需要提高他們的收入,還需要改善農業基礎設施和生產條件,降低勞動強度。”凌繼河說。
  記者在中部某農業大縣發現,當地60%以上機耕道建設滯后,且農田不規則、落差大,機械化操作不方便,降低了機械使用率。
  湖北省荊州市江陵縣農業部門的調查也顯示,當地種糧大戶承租的農田基礎設施條件普遍比較差,抗御自然災害能力較弱,農機化程度偏低。交通不便、道路不暢、排灌體系不健全、設施不配套、溝渠嚴重淤塞等成為種糧大戶和職業農民迫切希望改善的問題。
  記者調查發現,由于農業基礎設施不完善、種田依然“很苦很累”,一些職業農民雖然自己通過規模化種田獲取了可觀的效益,但他們普遍不希望自己的下一代繼續種田,即便種田的收入比打工更高。
  江西省南昌縣蘭新鄉農民萬茂華從2011年開始大規模種田,年收入超過10萬元。他28歲的兒子在南昌市一家公司上班,月薪3000多元。雖然兒子掙的錢遠沒有自己多,但萬茂華卻不想帶兒子一起種田。他說:“種田太苦太累,不想讓他們再吃這個苦。”

  “困難多風險大,希望有更多扶持”

  江西省九江市星子縣農民袁松松告訴記者,現在新型職業農民成長遇到很多困難,亟需政策扶持,比如當前土地流轉政策不完善,土地承租關系不穩定,銀行貸款難辦,職業農民都不敢做中長期規劃和投入,影響了農業生產的發展。
  袁松松以前在深圳公安局光明分局從事秘書工作,2008年12月底,袁松松辭去工作,帶著妻子、女兒回到星子縣承包了數百畝農田種植水稻,成為一名職業農民。袁松松告訴記者,現在新型職業農民成長遇到很多困難,亟需政策扶持,比如當前土地流轉政策不完善,土地承租關系不穩定,職業農民都不敢做中長期規劃和投入,影響了農業生產的發展。
  “在貸款方面也有困難。”袁松松說,職業農民流轉土地需要有一定的資金,現在一百畝田一般要四五萬元,這對于一個農民家庭來說是不少的,可現在銀行貸款很難,農民又沒有可抵押的財產,職業農民夢在最開始就被扼殺了。
  對于貸款難,湖北省武漢綠發源綠色時代農產品專業合作社理事長王松也深有體會。他告訴記者,成立合作社以來,雖然頂著不少光環,但真正從銀行貸的款不到200萬元,而且還是用自己的房產和車子做抵押,現在他主要的融資渠道還是靠私人借貸,利息比銀行高一倍。“職業農民一般都需要融資支持,但銀行都是嫌貧愛富。我這里來的領導多,銀行行長一面跟政府領導承諾支持新型職業農業,要給貸款,但轉過頭又對我們說銀行風險控制難,貸不了款。”
  另外,農業生產受天氣、市場等影響大,職業農民承擔著很大的風險,“規模效益”易變為“規模虧損”。江西省九隆種糧專業合作社理事長黎兵春告訴記者,去年7月,江西出現持續強降雨,合作社里有5000畝稻田被淹。這5000畝稻田中有2000畝之前已投過保險,但另外3000畝還沒來得及投保,就被突如其來的洪水淹沒了。“種田利潤不高,但虧損起來卻很厲害,即使買了保險也沒用。”黎兵春說,農業投保金額低,最多賠付兩三百元一畝,這連我們買種子的錢都不夠,相對每畝1200元的前期投入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
  許多職業農民表示,當前我國糧食生產保險制度尚未健全,一旦遭遇大的自然災害,他們“幾年的辛苦錢都要搭進去,甚至不還夠”。相對于普通農戶而言,他們承受著更大的自然和市場風險,但享受的扶持政策卻不對等,反而更少。
  江西省萬年縣石鎮鎮種糧大戶周金來說,按照我國現行農業補貼政策,糧食直補、農資綜合補貼等都是給原來承包土地的農民,真正從事農業生產的職業農民反而享受不到國家的這項惠農政策。“希望國家能針對職業農民在規模化經營中面臨的突出問題出臺相關支持政策,幫助他們更好地發展。”周金來說。

  “等我們種不動了,以后誰來種田”

  相比在經營中遇到的“近憂”,當前農村勞動力加速轉移、新生代農民不愿種田,農業發展“后繼乏人”的問題更讓一些職業農民感到擔心。
  今年55歲的陳茂盛是江西省萍鄉市遠近有名的職業種糧農民,2013年種了3000多畝水稻。他告訴記者,現在農村里年輕人不愿種田,農民出現了“青黃不接”的狀況。“就拿我們村來說,現在留在家里種田的基本上都是年紀大的老人和沒有什么文化的婦女,而且70歲以上的老年人占到了80%左右,平時村里基本上看不到年輕人的身影。”陳茂盛不無擔憂地說,當前老年人種田已經成為普遍現象,不過不管怎樣,現在的田好歹還有人種,再過十來年,等我們這些人老了、種不動了,“誰來種田”就真成為一個問題了。
  記者調查發現,當前在務農農民年齡偏大,即使在職業農民中,50歲以上的也占主導,呈現出“70后不愿種田,80后不會種田,90后不談種田”的現象,農業生產面臨著“后繼乏人”的困境。
  湖北省2013年就職業農民調查發放問卷一萬份,問卷對象是農民專業合作社負責人、“一村一名大學生”回鄉青年、參加過陽光工程創業培訓的學員、大學畢業生在農業領域創業者、種養大戶、農業社會化服務人員等。調查顯示,88.93%的農戶家里的孩子沒有學農或者從事農業生產,69.08%的農戶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從事農業生產當職業農民。形勢很不樂觀。
  農業生產“后繼無人”,從長期來看將導致國家糧食安全難以保障,而從短期來說則直接推高了農業用工成本的飆升。“現在種田請人一年比一年難。”從2002年就開始大規模種田的江西省新建縣聯圩鎮職業農民孫祖升告訴記者,他剛開始種田時,幾十塊錢一天別人搶著干,但這幾年工價漲的太快,“2010年,我開出的工價還不到100元一天,而今年高的已經超過了200元,價格翻了一倍,但人還更難請,貼煙貼酒不說,工作時間還不能太長。”
  對于當前農業勞動力不足的狀況,凌繼河也深有體會。他告訴記者,往年春耕前,許多人都會到他那里搶田種,但今年一個也沒有,相反還有很多人上門來主動要把田租給他,而且田租還降了一些。田租下降本該是一個好消息,但凌繼河卻高興不起來。“這說明越來越多的人不愿種田了,以后我找誰來幫我種田就是一個問題了。”凌繼河說,以前他最擔心的是土地問題,“怕包不到田”,而現在最擔心的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種”。

  職業農民培訓仍面臨諸多制約

  近年來,我國各地掀起了一股職業農民培訓熱潮。記者近日在四川、江西、湖北等省采訪了解到,職業農民培訓成效已經凸顯,一些傳統農民發展成種植大戶、合作社負責人,并成為農業技術的傳播者。但部分農民及培訓機構負責人也向記者反映,職業農民培訓還存在生源不足、學員再次培訓的機會少、農技老師缺乏等問題。涉農專家建議,在農業技術項目培訓上,應適當放寬農民的年齡限制,允許創業學員有再培訓機會,并調動社會資源加大對新型職業農民培訓。

  培訓成效凸顯

  在我國農村地區,農業部門對農民的培訓進行了多年。近年來,各級農業局及農廣校根據國家農業部、財政部等要求,在“陽光培訓”中開設創業培訓及實用技術培訓。記者調查發現,培訓效果逐漸凸顯,部分傳統農民經過培訓已經成為新型職業農民。
  四川省資陽市雁江區農廣校從2006年開始,就具體負責對農民的“陽光培訓”。“一個培訓班一般是50人,普通培訓一般在村鎮進行,創業培訓都在縣城進行。”雁江區農廣校校長肖瓊說。
  2009年下半年,肖瓊在雁江區忠義鎮敲鐘村進行招生宣傳時,引起了外地返鄉農民劉樹文的注意。敲鐘村一直有種植柑桔的傳統,雖然產量大,但柑桔的糖份、外觀都不好,賣不起價。劉樹文回到家鄉,發現本地柑桔產業應該大有可為,此時他剛好碰到農業培訓招生,就毫不猶豫地參加了當年的創業培訓班。
  肖瓊說,針對類似劉樹文這種學員,學校不僅不收取一分錢,還給他們發放誤工補貼、車旅費等。當年劉樹文在縣城與其他學員一起,進行了7天的集中培訓。“很感興趣,老師講的是與產業有關的新技術及如何創業等知識。”劉樹文說,培訓結束,他就與幾個村民共同成立了資陽市雁江區現代柑桔專業合作社,并被選為理事長。如今,劉樹文的合作社發展到116戶,種植柑桔2000多畝,2013年產值達到800多萬元。

  面臨諸多困境

  基層涉農干部及新型農民告訴記者,雖然培訓的效果已經初步凸顯,但仍面臨后續支持缺乏、生源不足、師資隊伍素質等困境。
  雁江區農業局副局長李堂貴說,只要參加過項目培訓的農民,是不允許再次參加培訓的,這與實際情況脫節。“劉樹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雖然想參加農業新技術的培訓,但已經不允許他再次參加。”
  一方面,類似劉樹文這樣的新型農民不能再參加農業培訓,另一方面,農業部門的培訓卻面臨生源不足問題。“每年到村鎮進行招生,生源是個大問題,有時候要好幾個村才能湊成50個人。”肖瓊說,根據農業部及省廳要求,報名參加培訓的學員有年齡限制,女的在18歲至50歲,男的在18歲至60歲之間。但實際上,近年來農村青壯勞力基本上都外出務工,60歲的老人在農村都算是壯勞力。
  記者調查發現,農業部門培訓面臨生源不足,但又有培訓任務,容易造成培訓上的形式主義存在。江西一鄉鎮農技推廣綜合服務站站長向記者透露,一些地方為了完成上面下達的培訓任務,只能通過貼茶貼飯、發誤工費等方式“花錢”請農民來培訓。“但現在的情況是,很多農民就是沖著領一點誤工費來參加培訓的,其效果可想而知!”這位農技站站長無奈地說。
  一些地方涉農干部告訴記者,當前職業農民培訓除“生源”不足外,培訓機構和師資力量本身也存在不足,以往的農校由于投入不足被嚴重削弱,而承擔著培訓任務之一的農技推廣站則被描述為“一棟破房子、幾張破桌子、坐著幾個老頭子”。

  急需多方支持

  基層農技干部告訴記者,對農民的培訓要達到效果,必須切合農村實際開展,并重點對返鄉農民工、創業大學生、種植大戶及合作社帶頭人等幾類群體做好培訓工作。
  一是放寬對農民培訓的年齡限制。肖瓊建議說,農村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60歲以上的人,但對農民的項目培訓年齡要求都在60歲以下,容易造成生源緊張,而60歲以上想學技術的老人卻被拒之門外。
  二是允許參加過培訓的學員有再次接受培訓的機會。李堂貴認為,這對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訓、培育尤為重要。“可以允許隔兩、三年參加一次培訓,目前的情況是只要參加一次培訓,此后就再也不能參加農業新技術項目培訓。”李堂貴說,農業技術與其他科學技術一樣,發展迅速,原先的先進技術不及時更新,就可能變為過時、落后的農業技術。
  三是項目培訓應結合農時進行,不應該在每年9、10月份才下達任務。肖瓊說,“陽光培訓”任務一般都要求在每年12月底完成,時間太短。如果與農時結合,如在大春生產時,農民結合實際問題及需求來聽過,效果會更好。
  四是對新型職業農民的資金扶持上,要加大力度。資陽市雁江區農業局局長陳家強說,要培養培訓更多的新型職業農民,應該在基礎設施如高標準農田建設方面加快推進,在購機補貼上需要進一步提高。
  五是對培訓內容需結合農民需求。部分涉農專家及農民認為,實際需求是農民參加培訓的動力,培訓要有針對性。雁江區農廣校在組織培訓時,根據農民的實際需求進行分門別類的授課。肖瓊說,“只講農民需要的,受到農民朋友歡迎。”王松告訴記者,他參加過的培訓,多數課程是虛的,實的不到20%。“大多培訓對農民幫助不大,沒有針對性,內容都混在一起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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