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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用工荒”折射出“權益荒”，毒蘋果事件是否遠未過去？農民工不容忽視的權益是什么？《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史小諾）：歡迎收看《今日觀察》，今天我們繼續一起來關注一下“民工荒”的話題。在這幾天的節目當中呢，我們的節目和《經濟半小時》，對于當前各地所出現的招工難的現象集中進行了關注。在記者的調查當中，普遍看到這樣的現象：盡管招工企業開出了各種優厚的條件和待遇，但還是很難招到足夠的工人。那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現象？難道真的有這樣的條件，對于進城務工的農民工來說，還是嫌低了嗎？我們先請兩位評論員為我們分析一下。
要工資 更要保障
張鴻：其實在昨天的節目當中我們談到過，就是農民工他有了更多的選擇，就自己家里面的待遇也開始提高了，但是當我們談待遇的時候更多的時候這個糾結是錢，這邊工資多少那邊工資多少，算的是這個帳，但是你看現在沿海透露出來的信息他的待遇好像挺高的，包括還有什么所謂三星級住宿，還有什么卡拉OK什么的這些，這些軟性的待遇，為什么還是招不著人，當然這兩天隨著假期的結束可能會緩解一些，但是為什么很多農民工開始挑剔了呢？我覺得我們不得不面對另外一個更深的一個待遇，這個待遇就是勞動保障或者說是權利的，權益的這樣一個保障。因為即使你告訴我說有這個卡拉OK，有三星級的賓館，有多少多少的工資，我隱性的還是在擔心，有很多擔心，包括這個合同是短期的還是長期的，是不是到你到經濟不景氣的時候，你說把我開了就給我開了，這個不保障，還有什么更深的是什么？就是它是不是安全，所以我們看到《經濟半小時》的報道里面里有這樣的話，招工企業跟農民工說，說你不要看別的那個地方給你的錢那么多，你要了他的錢他要你的命，這什么意思呢？就是當然他可能有夸張的成份在里面，但他其實說的是什么，可能有的工廠有的企業，對農民工的這種安全的保障沒有那么好，所以也有很多的噱頭打出來說，說我們這兒干凈，沒有危險，當它也成為一個吸引農民工的一個條件的時候，我們就能夠明白，就是農民工其實現在要工資更要待遇，更要什么呢？
主持人：安全。
張鴻：更要安全保障和自己的權益。
霍德明：其實我覺得蠻簡單的，我說工資誠可貴，工資是顯性的嘛。
主持人：對。
霍德明：待遇或者是權益價更高，權益就是隱性的，但是現在看80年以后的農民工，或者是受過教育的，其實他更強調的是發展機會。
張鴻：對。
霍德明：于是我們看到這勞資問題本來就是個很復雜的，工業革命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完全解決這個事情的，政府肯定要加強它的監督，但是對工人這個方面它也要持續的爭取，當然對企業本身來講它要講究它的有效率它要升級，肯定它也要減少成本，所以這三方面回憶回來，它這個關系是一直持續在變化的，而今天我們看到的事情呢，就是中國的，尤其是我們原來認為很便宜的，廉價的勞工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而應該是更上層次的，對于不管是勞工權益也好，或者是你剛才講的發展機會這些東西也好，都要在改變中，我們今天看到的例子，更是在一個改變中間特別典型的例子。
主持人：就像兩位評論員所說的，盡管我們看到很多的招工企業，他們現在開出了更高的工資，或者是說住房條件等等條件比以前更好了，但是我們看到其實農民工，或者說進城務工者，他們勞動的條件和他們長遠的一些憂患仍然存在，那就像最近一段時間，我們都知道的蘋果公司的一份報告的披露，就是它的供應商，蘇州有一家叫聯建科技的公司呢，有137名工人由于受到工作環境的影響，所以他的身體健康，還有發生了中毒事件，這也是讓進城務工者的勞動權益的保護話題，再次引起了全社會的普遍關注。
解說：近來蘋果公司供應商員工中毒事件備受關注。最新進展是蘇州聯建科技公司37名未離職中毒員工，原定于21號上午在蘇州工業園區內九龍醫院接受復查，但是復查并未進行。
陳雯（江蘇蘇州本臺記者）：他們目前正在和廠方進行溝通，他們不相信安排他們在蘇州工業園區內的醫院，并且使用這里的設備來對他們進行一個肌電圖的檢查，他們僅僅是相信這來自上海和南京兩地的專門的專家，他們為此是特別向廠方提出來，可以安排他們到上海，或者是北京這樣的外地三級甲等醫院來進行專門的復查。
解說：蘋果公司日前發布2011年供應商責任進展報告，首度承認其在華供應商聯建中國科技有限公司137名工人因暴露于正己烷環境健康遭受不利影響，公司表示，已要求致病員工所在的蘇州聯建科技有限公司撤離正己烷并改善通風設備。這次中毒事件中聯建公司共發現有137名疑似正己烷中毒的員工，后經蘇州市疾病預防控制中診斷為正己烷中毒的共101人，當中91人完成了工傷等級認定，新華社報道有85人認同鑒定結果，在離職后獲得了7到14萬元不等的一次性傷殘補助金，一次性工傷醫療補助金和一次性傷殘就業補助金，但是也有一些員工不同意認定的工傷等級，一些員工糾結于去留問題。
目前出于種種原因自動離職的中毒員工有100名，其余37名員工都回到一線工作崗位上班，受正己烷污染的員工表示，重新上班后很多人有了復發的癥狀，他們找到企業要求再次檢查并進行治療，但要求未得到實現，而這些離職員工若想順利領取工傷賠償金就要簽署一項附加協議，蘇州聯建科技有限公司表示，已于2009年7月28號停止使用正己烷，企業目前所為均依照法律法規沒有強迫正己烷事件受害員工離職。
蘇州聯建科技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基本上的工傷鑒定的賠款，企業是依照江蘇省的工傷保險賠款條例的話，規定員工需要履行一次性的補償動作，必須終止工作合同，我們會溫馨提醒員工說您的鑒定等級下來了。
解說：企業出示了蘇州工業園區疾病防治中心開具的檢驗報告顯示，廠房內均沒有檢測出正己烷，空氣質量也合格，37名傷殘員工留在企業繼續工作，因為他們算了一筆帳，如果正己烷復發需要住院，一次性工傷賠付金不足以支付一次的住院醫療費用，正己烷是一種具有清潔功能的有毒化學制品，會導致使用者出現四肢麻木等異常感覺，以及感覺障礙和運動障礙。
主持人：我們看到中毒的工人他們在選擇“去”和“留”的這個問題上顯得有些糾結，因為如果要拿到這個賠償金的話就必須要走人，但是如果離職之后公司也說了，離職之后你再發生，也就是復發的情況甚至于死亡我們公司都是不管的，所以我們看到有些工人是一次性拿到了賠償金，還有些工人是選擇繼續留下去，所以這個“走”和“不走”，是什么樣的狀況讓這些員工感覺到這么樣的糾結？
霍德明：你剛剛說到“走”和“不走”，我梳理一下，這個公司聯建科技它的母公司海外的盛華科技是專門做玻璃，也就是給IT產業蘋果電腦這一次它專門做玻璃的，非常高科技的公司，它現在雇傭的員工大概26000人，這個部門剛才我們小片里也看到了，在這個表層涂抹的部門大概有800個人左右，而這次出事大概有137個人是有中毒的現象，最后到醫院里面去確診大概101個人，而最后有58個人同意了這么一個所謂確診診斷的報告簽了名了，剩下還有一些人在爭論了。這件事情發生呀是在2008年的10月份一直到2009年的7月28號，據說是它這個廠里面，大概這個廠長私下改了它原來這么一個規范，而這個廠長后來也被開掉了，當然這件事情是在蘋果公司，在它對每年的這個回顧的時候呢，把這事情提出來，而這里面可以看到企業本身它應該負很大的責任，當然這個正己烷它的中毒，它不是一個立即會致命的東西，除非你有很高的濃度，但是它的后遺癥不是很清楚，所以現在變成有些人認為我這個東西確診了，但是如果我拿到賠償金離開了公司以后，是不是將來有什么問題的話公司還是要負責，所以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勞資的關系處理上要特別謹慎。
主持人：那我們看到其實是在去年年初的時候我們中央電視臺的《焦點訪談》欄目，對這個事情其實進行了曝光，這么長的時間，我不知道公司企業他們怎么想的，他們為什么會如此忽視工人的健康和他們的權益？這個背后說明了什么樣的問題？
勞動保障需要“硬約束”
張鴻：其實就是企業和工人之間在博弈，而工人又不相信這個企業，因為既然你最初的時候你用正己烷的時候你也沒有告知我，它可能對身體有傷害，所以現在可能我工人對你的信任度已經非常低了，那為什么企業會用這個正己烷？就是因為它不僅比酒精便宜，酒精擦那個手機屏和液晶顯示器嘛，不僅比那個便宜而且它揮發快，這樣的話你本來用酒精擦一下，然后你得等10秒才能干，才能擦下一個，下一遍，現在你等2秒就可以了，所以企業為了追求這種效率和成本，從去年到現在，這些受傷害的中毒的這些員工，其實他們是有復發的情況的，所以他們就擔心我未來我離開了以后怎么辦，而按照企業說法呢是，一共有三個補助金嘛，有兩項是企業交的，這兩項企業交的呢按照當地的規定是你必須得離職才有這樣的補償金，但是對員工來說我在這兒的時候我都不能夠保障我的權益，我離開了以后我怎么能夠保障我的權益呢？但是按照《職業病防治法》，你離職了以后，你因為這個工作得了這個病，它所產生的復發的權利，就是你所擁有的權利是不改的，所以現在雙方就在這樣一個博弈的狀態中。
主持人：所以我覺得工人這種很被動現在是。
張鴻：對，所以現在就是缺少一個非常硬的一個約束，來保證我作為一個個體，一個弱的個體，能夠有一個非常強的支撐，這個是我們政府部門需要做的。
主持人：對，那么對于務工者這種勞動的保障，他應該是由誰來監督和進行的呢，接下來我們聽一下專家的分析。
王錫鋅（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第一個方面，單個工人，在缺乏組織的有效支持下，維權的能力是比較弱的；第二個方面就是法規的落實現在在很多地方都是不到位的，《職業病防治法》其實都強調了職工的職業病防治，如果真正做到職業病的預防的話，對于各種各樣的勞動生產的環境中，都有職業安全的標準，但這些職業安全的標準，職業安全的風險在很多時候，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這些職業暴露在某一個特定的作業環境下，到底會不會有安全風險，安全風險是什么，有多高，這些很多時候工人并沒有知情權。
夏積智（中國勞動學會顧問）：關于農民工的權益保護問題，第一點我認為根本上是二元經濟造成的，現在用人單位只管城市人、正式職工，農民工一般當做臨時工對待；第二點管理上體制問題也是個主要原因，特別是安全衛生的這個問題，我們國家現在制定了《安全生產法》，這個法律我認為是很重要，也是很必要的，但是這個法律只是一個生產保護法，保護企業的生產安全了，企業的效益就不會受到損失，所以管安全生產的是企業在管，畢竟它是從保護生產出發的，如果從《勞動法》這個角度，應該保護工人的安全、衛生，現在我們國家沒有這個法律，按照國際勞工組織，安全、衛生問題還是應該由第三方面來管，國際上都是勞動部來管。
主持人：現在我們經常說“民工荒”，其實在民工荒這個現象的背后呢，我們看到的是企業對務工者他們權益的長時間的忽視，那么我們的務工者他們被忽視的權益還有哪些呢？稍候我們馬上回來繼續評論。
解說：“用工荒”折射出“權益荒”，農民工權益誰來保障？農民工不容忽視的權益是什么？《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歡迎繼續收看《今日觀察》，關于我們進城務工者的權益，還有哪些問題是被大家所忽視的，中華全國總工會也最近發布了一份調查報告，我們一起來梳理一下。
解說：與傳統的農民工相比，他們更注重自我，更注重權益保護。中華全國總工會20號發布一份新生代農民工調查報告，指出新生代農民工與傳統農民工面臨著勞動權益保障等一些共同的問題，但又有特殊性，其中包括勞動合同執行不規范，新生代農民工勞動合同簽訂率為84.5%，低于城鎮職工4.1個百分點，與用人單位簽定了合同后16.8%未持有正式的合同文本，這為他們與用人單位一旦發生爭議時認定勞動關系維護合法權益埋下隱患。社會保障水平偏低，新生代農民工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失業保險、工傷保險、生育保險的參保率為67.7%、77.4%、55.9%、70.3%和30.7%，分別比城鎮職工低23.7，14.6%，29.1，9.1和30.8個百分點，總體看他們的社會保險接續情況較差，對于所在單位為其繳納社會保險的知情程度不高，職業安全隱患較多，36.5%的新生代農民工面臨高溫低溫作業問題；41.3%人工作環境中存在噪音污染，36%的人工作環境存在容易傷及肢體的機械故障隱患；存在粉塵污染問題的為34.7%，但是用人單位為其采取防護措施的比重低于傳統農民工，其保護條件堪憂，職業病檢查，安全培訓落實較差。
近年來各地區各有關部門不斷加大工作力度，國務院農民工工聯席會議，2006年以來三次開展全國農民工工作督查，維護了農民工權益，但目前轉移農村勞動力，保障農民工權益仍面臨一些問題。去年4月，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副部長楊志明表示，侵害農民工權益的突出問題尚未根本解決，主要表現為農民工勞動合同簽訂率，參加社會保險的比例，以及工資收入水平仍然較低，工傷、職業病和勞動爭議較多，楊志明表示，將加強調節、快速仲裁，有效處理農民工勞動爭議，推進勞動保障監察網格化、網絡化管理工作，加大對侵害農民工權益行為的執法力度，擴大農民工法律援助覆蓋面，建立農民工法律援助案件異地協作機制，有效解決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保障農民工職業安全，衛生權益。
主持人：我們看到農民工的話題確實一個引起社會廣泛關注一個話題，而且他們是一個非常大的一個群體，所以我們才看到在今年“春晚”上，兩位草根出身的農民工他們的歌《春天里》，這么引起大家的共鳴，其中有一句歌詞，“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很多人聽到這首歌，就是很……
張鴻：觸動心靈。
主持人：對對對，就是因為這句歌詞。
張鴻：對。
主持人：我覺得可能這句歌詞正是體現了很多進城務工者他們的一種心聲，他們的一種擔憂，如果有一天我沒有勞動能力的時候我老無所依。
尊重基本權益 讓農民工有所依靠
張鴻：現在可能更多的問題是我現在還在有勞動能力的時候，有什么能保證我也有所依靠，首先要給農民工權利，就是一個理想狀態是，農民工在簽定合同的時候，這個合同上明明白白寫著東西，寫著什么呢東西，就是你將參加的這個工作，你將進行的這個工種里面可能會帶來怎么樣的傷害，然后我們會采取什么樣什么樣的保障，這是應該是寫在里面，而且按照《職業病防治法》是有嚴格規定的。但是現在你去想，包括全總的這個報告你也能看到，本身他簽訂的合同就少，而合同的規范又少，執行起來又少，所以農民工就沒有更多的權利的救濟；其次要給什么力呢？要給企業壓力，我們看到就是拿蘋果的這個事兒來說，聯建科技它其實是按照規定，它應該在用正己烷的時候，并不是說不能用，但是它本地在兩年前就已經不準用了，但是它用了，但是即使你用你也應該把這個，因為它有可能帶來職業病，所以也是一樣的，你應該向上申報，你應該向上級的衛生和勞動保障部門你要申報，你說我這兒將用正己烷，然后它可能帶來怎么樣的一個職業病危害，但是我采取了什么樣什么樣的措施，這些都沒有，沒有申報。包括蘋果，市場對它有壓力，這個民間組織對它有壓力，就是它如果說它每年不公布這個供應商的整個的社會責任的話，或者這里面有什么責任，仍然在傷害著這個農民工或工人的這種權益，而它沒有采取制止的辦法的話，它下游的消費者會出面，包括那些商場都會出面，這些組織都會說我們不買你的東西了，所以整個的社會的壓力會導致一個企業它不得不尊重工人的權利。
霍德明：我們現實上講綠色產品，綠色產品，實際上這件事情就是這個綠色產品之下，我們講企業的社會責任，當然了這事情很早就發生了，但是在2011年，就是這一次蘋果公司它發布的供應商責任進展報告中間，他自己說的，蘋果公司自己說的，2010年蘋果公司大約有37家供應商存在著嚴重違規行為，遠多于2009年的17家，而這是對蘋果公司這種形象是有很大的影響，尤其在同樣報告里面它就提到了蘇州一家供應商有137名工人，因為正己烷中毒點點點。我們看到這種社會企業形象綠色產品，對于這個企業有多大的影響，當然了如果發生了這種農民工，像我們今天談的這個問題的話，農民工最后他自己呢要有這個自覺保障他自己的權益，用法律的行動，或者是社會媒體有形無形地來監督，這些才能夠把目前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間有一些不可避免的這種勞資問題，順順當當的和和諧諧地解決掉。
主持人：關于我們大家都這么關心的農民工權益問題，我們接下來看一下網友他們是怎樣評論的。
這位朋友說，“農民工可以通過制度化的方式組織起來與企業就工資、工時、社保、工作環境等方面進行平等協商，這既可以及時地緩解勞資矛盾避免因勞資糾紛而引發事件，也可以改善工人的勞動權益，促進勞動關系和諧。”就說自己也應該有這樣的意識，保護自己的權益。
我們再來看看這位朋友“開化飛躍”他說，“發揮工會作為工人組織的代表作用，政府部門應該大力發展并且配合工會工作，把工人的利益訴求銘記于心，農民工兄弟要在學習增長技能的同時，知法、懂法、用法，遇難積極地尋求組織幫助。”
這位朋友“天涯”他說，“農民工合法權益不僅需要農民工自身的積極爭取，更需要國家和社會給予大力的幫助和嚴格的法律執行力度，不能讓民工在申訴權益保障的路上望而卻步，農民工成為弱勢受害群體，更大程度上是社會和國家的隱性選擇，只有國家和社會讓民工看到希望，才能讓社會建設者民工的進城之路走的踏實走的放心。”
我們看到現在的民工荒問題，可能是一時半會兒的就是眼下的問題，但是從長遠來看，怎樣更好地保障我們進城務工者的權益，兩位有怎樣好的建議？
張鴻：最近我們經常會提到“幸福感”，我覺得對農民工這個群體來說，我們可能要回到最初的“安全感”，就是更低端的安全感，這個需要我們政府、社會組織，包括農民工本身，包括工會一起來織一個安全的保護網，只有我們能夠呵護2.4億的農民工的安全感，才能提升我們整個社會的幸福感。
霍德明：我覺得法院肯定是最后的仲裁，當然走到法院之前呢，有很多前面的事應該做，比如說媒體的監督呀，甚至對于勞資問題如果真起了沖突的話它該怎么樣處理這個態度呀，這個在我們目前的經濟發展階段，這可能不是一個理論上的問題了，而是一個實際上如何去解決它，如何能夠讓勞資雙方，尤其農民工他能夠到老的時候他沒有力氣的時候，他還是能夠享受到他當初工作的一些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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