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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6個月時間，綠豆價格從每噸7100元，一路狂飆到每噸13000元，多部委聯手查處串通漲價，哄抬價格行為。豆價瘋漲，“豆”你玩，誰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王小丫）：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觀察》，歡迎各位的收看。最近有一些詞匯大家都比較熟悉，比如說是“‘豆’你玩”、“‘蒜’你狠”，在這一段時間，這個綠豆、大蒜等農產品的價格也上漲了，讓人們發出了這樣的感慨。那么這兩天，國家發改委就公布了一段錄音似乎揭開了在漲價背后的一些玄機。這樣吧，我們先來一起聽一聽。
綠豆產銷行情研討會代表發言：大家來，主要就是想知道今年綠豆能不能賺錢，會不會賺錢。那么我的說法是物以稀為貴，少就會漲，會漲到多少呢？八千、九千、一萬都可以，只要少，只要市場沒有，它就會漲，今年的綠豆肯定一直會往上漲。
主持人：剛才我們聽到的這一段聲音，是來自一次全國的綠豆經銷企業的會議，參加這個會議的，是來自于全國的16個省區的109家企業，剛才我們聽到這個里邊的話就說，這是其中一家企業的負責人說的話，就像剛才錄音里頭的那樣，在這個會上呢，有好幾家企業都公開呼吁一起要漲價。那么國家發改委在公布這段錄音的同時，也向這些公司開出了上百萬元的罰單。
綠豆價格上漲的背后，是不是就是這些企業私下的串謀？面對農產品漲價背后這些看不見的手，政府又該如何出手，才能徹底杜絕“豆你玩”這樣的現象？今天呢我們將就此展開評論。
兩位評論員是馬光遠和劉戈，同時也請大家登陸新浪網、搜狐網或者是加入號碼為123456789的QQ來發表您的觀點。
現在就我們再來看一看國家發改委開出了罰單之后，這些企業有什么樣的反應？
綠豆產銷行情研討會代表發言：你不要賣，我建議不要賣，只要出產地，高于你的賣貨價錢你不要賣，為什么呢，因為最終還是要從出產地發，你賣了還要買更高的價錢，所以說你可以不要賣，可以是少賣。
這是去年10月17號在吉林省洮南市金塔大酒店召開的全國第一屆綠豆產銷行情研討會上一個代表的發言。他呼吁，參加會議的代表不要賣出綠豆，要賣也要少賣，參加這個會議的是國內16個省區市上百家綠豆經銷企業，他們對全國的綠豆市場有重要的影響，之所以選擇在洮南開會，是因為洮南的綠豆產量占到全國的40%左右，洮南的綠豆價格是全國綠豆價格的風向標。
發改委公布的這段錄音，揭開了去年以來全國綠豆瘋狂漲價之謎的謎底，這次會議之后參加會議的企業紛紛入市收購綠豆，從權威部門的調查結果看，參加會議的洮南市寶泉農副產品收購公司綠豆銷售價格從2009年10月的每噸7100遠左右，短短15天就漲到了8000元，最后一路上漲到今年4月份的噸13000元左右。
陳達（國家發改委價檢司價格監督處處長）：吉林玉米批發市場等企業相互串通，散布漲價信息，操縱市場價格，在客觀上起到了對全國綠豆市場的上漲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根據這段錄音所披露的綠豆漲價內幕，7月1日，國家發改委、商務部和工商總局聯合宣布，對吉林玉米中心批發市場有限公司等涉及串通漲價、哄抬綠豆價格的多家企業處以50萬元至100萬元不等的處罰。7月19日，國家發改委再次強調，相關企業若拒不繳納罰款，國家發改委將申請人民法院強制執行。
主持人：我們是聽到了一段經銷商開會的說話的錄音，同時也有這個圖表顯示，就是數據的顯示，確確實實這個綠豆的這個漲價這個頻率和這個會議的時間是一致的，那么可以從法律的角度來說，這個是證據確鑿的，人證、物證都在，所以國家發改委就向這些企業開出了罰單，但是這些企業的反應就是這樣的，不但沒有交罰款，而且是眾口一詞的喊冤，同時還要提起了行政復議。那么我們要梳理一下究竟這是怎么回事兒？他們到底冤不冤？
劉戈：現在看，他們自己覺得冤，因為他們現在不交錢不交罰款就說明他們認為這件事兒是冤的，而且你看，現在為首的吉林玉米批發中心他們沒有表態，但是被處罰的其他的三家企業里面有的企業表態了，他說我們就是一個協辦方，我們來了以后一起開了一個會，然后討論討論這個市場的行情，我們也沒有做串通，我們也沒有形成一個決議，我們也沒有發布虛假信息，怎么能夠來處罰我們呢？所以他們是覺得有冤的。但是這回我們看到，從發改委在7月1號發布了這樣一個處罰條例的時候，那么也說的很清楚，你們做了什么，但是開始的他們不認，那么后來的話緊接著我們把錄音這個公布出來了，通過錄音我們一聽，那么你們在行業的所有的里面的這樣一些主要的供貨商，主要的經營商，那么最后在一起開會，那么說，在會上明確地說不要賣，說綠豆價格肯定還會漲。所以的話，我們看，有了這樣的一個錄音的話，我們最后真的我們這一次的話是覺得，哦，原來這些商人的話他們的確可以通過這樣一種形式來影響價格，那么最后呢來獲得一種超額的利益。
馬光遠：我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冤，因為我記得市場經濟的鼻祖亞當斯密曾經講過，說行業巨頭在一塊，哪怕是喝杯茶，談談天氣，談談風景，最終議題肯定是公同在一塊想辦辦法怎么樣來損害公共利益。我們看到這么一次會議上面，我們聽到發改委公布的錄音里面，有好幾個非常關鍵的詞叫“不要賣”、“要賣也要少賣”；第二個他講，說這個綠豆的產量肯定會明顯的減少；第三個他講，這個價格肯定會上漲，而且最終得到的結論是經營者對未來綠豆價格的上漲達成了共識，很顯然這不是共識，而是一個共謀。那么我們從這個發改委對這個事件的定義來看的話，基本上定義成兩個，第一個是串謀，也就是說是一種價格串謀行為，這在我們的《價格法》里面明確規定為一種不正當的價格行為是違法的；第二個是捏造虛假的信息。我們從，我們無從知道，他們對這個整體的綠豆的供求信息怎么樣判斷的，但從他們的只言片語里邊，基本上可以判斷，這兩個行為的定性，我認為發改委定性是非常準確的。按照這么一個準確的定性，來對他們進行處罰的話，那么我們的價格處罰的規定，我們的《價格法》里面，規定都是非常明白的。所以說對他們罰款一百萬，總體來講的話，我認為于法有據，而且是證據確鑿，我不知道他們還有什么冤可在。
主持人：我們今天也有很多朋友來參與我們的這個討論，其中有一位朋友非常年輕，我在想她肯定不是種綠豆的，我們來問一下，你好，這位朋友你在哪座城市？
網友：你好，主持人，我在山東日照。
主持人：山東日照，你肯定不種綠豆吧。
網友：對。
主持人：你為什么這么關注這個問題。
網友：因為我也是一名普通的消費者，我也是一位老百姓。
主持人：就是買綠豆的，你對這個現象怎么看？
網友：我覺得綠豆突然間價格上升高，因為它價格升高了，我們的消費水平達不到，我們的供求關系不平衡，這樣就導致我們老百姓的利益肯定會受損失。
主持人：我們再來看一下其他的朋友們都有什么樣的建議。
“樂陶然”他就認為，“發改委開出的罰單罰的好，能夠查處串謀漲價，給市民一個確鑿證據很好，這段時間對綠豆漲價的原因有過很多的估計，事實證明無風不起浪，西南干旱影響綠豆，有游資存在，綠豆能漲這樣嗎”？疑問終于得解。
另外一位他認為“政府部門這次處罰有理有據，讓所有的人心服口服，我們希望政府其他部門也像國家發改委一樣，充分的調查取證，然后通告天下并且隨即宣布處理的結果，以避免暗箱操作，也可以警告他人，還可以讓普通公民更加的明白真相，其實這一點也是說到信息公開一個重要性”。
那其實不管是國家發改委開出的罰單，還是這些企業他們一致的喊冤，不過大家都能夠感覺到，這一段時間以來這個綠豆的價格，真的是讓人有點難以琢磨，有點撲朔迷離，我們來一起看。
豆價瘋狂“‘豆’你玩”，綠豆價格今年以來一路上漲，1月中旬的平均零售價格為每斤4.8元，比去年同期的每斤4元，相比上漲了20%；3月下旬上漲至每斤7元，與去年同期的每斤4.5元相比上漲了55%；5月綠豆價格已上漲至每斤9.4元，與去年同期的每斤4元相比上漲135%。
價格瘋漲的背后，串通漲價，哄抬價格的行為，在左右著市場價格。對于行業串通漲價行為，我國《價格法》和《反壟斷法》早有明確規定，經營者不得相互串通，操縱市場價格，禁止具有競爭關系的經營者，達成價格壟斷協議，禁止經營者濫用市場支配地位，希望廣大經營者能夠自覺遵守相關法律法規，共同維護良好的市場價格秩序，保證市場供應，安定人民生活。
為了在市場價格異常波動時期，快速而嚴厲打擊哄抬物價、囤積居奇、牟取暴利的行為，穩定通脹預期，發展改革委擬定了《關于市場價格異常波動時期價格違法行為處罰的特別規定（征求意見稿）》，根據這份規定，經營者捏造、散布漲價信息，擾亂市場價格秩序的，有關部門將責令其改正，沒收違法所得，并處違法所得五倍以下的罰款，沒有違法所得的處20萬元以上，200萬元以下的罰款，罰款最高限額比現有法規允許的最高額增加了一倍。
這份（征求意見稿）規定，因情況緊急需要立即制止和查處價格違法行為的，有關部門可采取下類措施，當場決定立案，責令暫停相關營業，查封扣押相關財務，以口頭方式履行行政處罰事先告知程序、聽證告知程序，先行收繳違法所得，并按有關規定處理。
主持人：有人有這樣的疑問，就是說他們這幾個人坐在一起開個會，這個綠豆價格就漲上去了，就是說想梳理一下，是怎么讓這個價格就從三四塊錢一斤，最高的時候漲到了十幾塊錢，是一路怎么漲上去的？我們先來梳理一下這個問題。
劉戈：其實這個綠豆吧它有它的特殊性，這樣一種雜糧，你看它一個是產地集中，在我們國家主要集中在吉林省白城這一帶；另外呢，它的季節性比較強，在6月到8月這段時間是一個集中的消費期；另外的話總量比較小，就是它的盤子小到什么程度呢？全國人實際上平均一人一年就消費1.2市斤的綠豆，也就是說按照這個算的話全國一年的話80多萬噸，那么總共按總價的話也就是100億左右這樣一個數額，而且可交易的那一部分，實際上占的比例是很少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有這樣的一個龍頭老大，帶頭大哥，他最后召集江湖上的各方人士，在這個地方一定，他這個價格就很容易的話被這樣的人形成一種串通，很容易的話由這些機構最后決定了這樣一個產品的價格。
主持人：就像剛才馬博士說的，幾個這個行業的巨頭聚在一起，喝一杯咖啡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那么如果說就像綠豆這樣一個有它自己特殊性的這樣一個產品，盤子比較小，用劉戈的話來說，那是很容易被操縱的。那目前我們看到政府為了維護市場這個無形的手，開出了罰單，對這些企業開出了罰單，是不是交了罰款之后，這個問題能夠得到順利地解決？
馬光遠：國家發改委在公開場合表示，說對于綠豆這樣的小宗農產品的價格上漲要標本兼治。標是什么？標就是說對于近期的這種惡意串通，捏造虛假信息，讓這些價格飛快上漲的行為，要加重處罰，這是標。本是什么呢？要通過這個公開信息，要建立這個農產品整體的這么一個大宗商品市場，同時那么對物流體系上加以進一步完善的話，那么使整體價格穩下來。那么我們現在講開出這么重要的罰單，它是一個治標的一個辦法，從近期來看的話我覺得應該能夠起到它一定的作用，能夠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而且我們看到國外市場經濟發達的國家，對于這個串通漲價，捏造虛假信息，漲價的這么一些不正當的價格行為，都作為一個嚴重的行為來加以監管，而且在有些國家甚至作為犯罪來進行處理，也就是說除了法以外，還要打，還要處以監禁，也就是說在任何一個國家，那么這樣的行為都是市場經濟所不允許的。所以國家發改委做出這么一個罰單，做出這么一個規定，對這樣的行為進行處罰本身，完全是維護市場秩序的行為。
主持人：面對國家發改委開出的這些罰單，這些企業他們一致喊冤，說市場是一只無形的手，但是這只無形的市場的手也是需要維護的，也是需要監管的，稍候繼續我們今天的評論。
“‘蒜’你狠”、“‘豆’你玩”，農產品價格的非正常波動為哪般？打擊操控，如何使農產品價格回歸市場屬性？《今日觀察》正在評論。
主持人：好，現在我們注意到大家給我們傳了一些漫畫，我們現在請兩位評論員，先來跟我們一起來解讀一下，這是第一幅。
馬光遠：這個我們看是一種最典型的價格合謀行為，在一個指揮棒的調動下，所有的經營商都翩翩起舞，步調非常的一致，那么最終損害的就是消費者公眾的利益。
主持人：同時還損害了農民，其實農民在漲價風潮當中是沒有得到什么利益的。
馬光遠：沒有得益的。
主持人：對。再來看另外一幅。
劉戈：這就是串謀的另外一種特征就是它的封閉性，他要在自己定出這樣一個策略以后，不讓別人知道，要小聲地說。
主持人：其實這個綠豆漲價是這一段時間大家看到的一個現象，同時我們還看到了比如說像大蒜也在漲價，辣椒也在漲價，現在我們再通過這個短片一起來梳理一下。
一段時間以來，大蒜、綠豆等農產品價格大幅上漲，綠豆價格狂飆，原本是最多兩三塊錢一斤的綠豆黑豆，價格居然直奔10元以上，屢創天價，讓很多人驚呼，豆比肉貴，大蒜的價格也翻了14倍之多，以至于被調侃為“‘蒜’你狠”、“‘豆’你玩”。
對于農產品市場價格的波動，多家媒體也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新華網的文章指出，市場經濟強調放開市場，但放開并不表示放任和不做監管，這種人為改變供求關系而導致的農產品價格上漲，必須采取措施果斷予以遏制。
中國新聞網的評論指出，農產品價格節節攀升，已經讓消費者感受到了生活的壓力，一方面相關部門要全面掌控行業信息，及時發布權威信息，另一方面要積極主動地打擊那些幕后推手，使農產品回歸市場屬性。
人民網的文章認為，要形成統一的市場平臺，通過一個正常運作的市場進行自發調控，包括罰款在內的嚴格管理手段，很多時候都只是治標的問題，同時也需要擴大生產，加大財政對農產品的反哺，增強農業產業化程度，從源頭上解決農產品匱乏帶來的“漲”聲一片。
主持人：今天我們通過一個會議的錄音，了解到這個“綠豆開會”，那“綠豆開會”之后，就導致了一個綠豆漲價，至少它是漲價的這個其中的原因之一，那么很多人就說，其實大蒜也在漲價，比如說像辣椒還是在漲價，會不會說這些大蒜、辣椒里面也有類似于這種“綠豆開會”這樣的現象，那么當然這些現象可能是大家公眾不了解的，是一雙雙無形的手。那么政府在給綠豆開出了罰單之后，能不能把這些大蒜呀、辣椒呀，它們這些后面這些無形的手，把他也統統都揪出來呢？
劉戈：對，現在呢其實核心的詞匯大家關心的不是“漲價”而是“串通”，因為市場經濟嘛，那有漲有跌，有的時候供需的話是決定了價格，但是在供需之外，是不是還有另外的因素，就是我們通過綠豆我們看到的所謂串通的因素在里面。那么從表面上來看，綠豆也好，大蒜也好，辣椒也好，這種小宗農產品它不屬于國家調控的范圍，它不像我們玉米、小麥和水稻一樣，國家的話會收購，而且的話通過這樣一個收購來調抑物價。那么看似是一個完全競爭的一個產品，那么當然最后他是應該由那只看不見的手來進行決定，決定它的價格，但是有的時候除了這個看不見的手和看得見的政府手以外，還有第三只手就是串通。那么在這樣一個過程當中的話，我們已經確實我們看到了綠豆有這樣的因素在里面，大蒜有沒有我們不知道，辣椒有沒有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想把它搞清楚，就是到底發生在這些小宗農產品上面這樣一種價格的奇高，突然這樣變化是不是有這樣第三只手在起作用，我們大家想知道，而且也有權知道，而且我們相信有了這一次的經驗，而且可以的讓大家的話對其他的這一些有這樣一個價格的突然這種變化有一個了解。
馬光遠：一個真正的市場經濟，絕對不是一個放任經濟，不是一個不管經濟，我們所講的供求關系的變化，它是一種真實的變化，而不是人為捏造，人為制造的這么一個信息導致價格的變化。我們現在看，對于小宗農產品本身它的整個價格變化，從去年到現在經歷了一個過山車，現在又起來了，那么在這么一個過程中，事實上我們看到，我們在整個價格的監管方面，從制度建設到這個應急體制，到整個應急預案方面，我們還是有很多值得去完善，值得去思考的地方。那么現在事實上綠豆也好，大蒜也好，給我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課題，我們怎么樣建立更加靈敏的一個市場價格的監督機制？怎么樣有更加能夠完善的這么一個應急預案？有怎么樣完善一個法律體系？有怎么樣完善的一個監管力量？我覺得這都是我們必須去做的。所以這次我們看到在這個特別規定里面，國家發改委已經就怎么樣來應急，怎么樣來更加及時有效地維護市場價格的這么一個秩序，已經開出了一些方案，那么這個方案未來上升成法律，上升成制度以后，我們才能看到，那么通過重罰能夠打下去，那么第二個通過制度長期的維護這么一個秩序，我覺得這是才重要的。
主持人：通過一個制度來長期地維護，好，現在我們再來看一下其他的觀眾他們有什么的建議。
“老兒童”他覺得呢，“作為企業可以視罰款無所謂，但是也說明壟斷和投機市場帶來的這個利潤遠遠大于罰款，這就給我們的政府和相關部門提出了新的要求，要豐富對投機和壟斷市場的行為打擊手段和力度，讓企業明白投機的成本遠遠大于投資所帶來的利潤”。
好，謝謝這些朋友的建議，現在我們再來聽一聽特約評論員，他們有什么樣的觀點和建議。
劉元春（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副院長）：我想首要的就是要對市場秩序進行整頓，那么就是一些行政性的查處，利用國家這個看得見的手，來揪住幕后看不見的手的推動力，解決市場失靈問題是很重要的，但是這個只是一時之舉，不是一個治本之舉，那么治本之舉很重要的一個就是我們還必須從農產品的這種供求方面的平衡上做文章，比如我們為什么基本的糧食價格相對穩定，那么很重要的一個就是這里面有國家的收儲計劃，國家應該在一些制度體系建設上面應該要進行完善，在一些監控體系上也要進行完善。
荊林波（中國社科院財貿所副所長）：我覺得應該是構建一個多方位、立體化的解決方案，首先從政府角度來看，應該給大家足夠的信息披露，建立一個暢通的溝通渠道；第二，從行業協會的角度來看，一定要從全社會產業鏈的角度來關注這個問題，同時要構建一個產業內外的互動平臺，尤其是應該鼓勵有能力有實力的企業來構建它的銷售通道；第三個角度來看就是對于這種大宗產品是否有必要建立一個中遠期的市場交易機制，進行現貨、運期，甚至未來的標準合約、期貨的交易這都是可以探討的。
主持人：今天呢我們是在說“綠豆開會”，綠豆漲價，然后發改委開出罰單，其實在這三個事情的背后，是看到了三只手，一個是市場無形的手，一個是政府監管部門為了維護市場經濟秩序伸出的有形的手，還有一個就是屬于時有時無的，也是無形的，這個是操縱的手，那么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怎樣來建立一個良好的經濟秩序呢？
劉戈：我覺得呢，除了我們的政府的監管以外，有些企業可能在這些方面的話也缺乏一種意識，就是在他們之前看來，他們所謂的行業里面，在農產品的那個主產地，開那樣一個會，發布那樣一些信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不認為這個東西是一個違法的事件。其實的話我們以前的話對這樣一些事情處理的比較少，只有在以前有一次方便面聯盟，他們開過這樣的類似的會，但是在這樣的會在很多行業里頭都是存在的，那么通過這樣一個教訓，我覺得這樣很多企業也應該意識到，這樣做是違法的。
主持人：就是企業應該有這樣的一個意識。
劉戈：對，就是你要避免瓜田李下這樣的一種嫌疑。
馬光遠：谷賤傷農，我們經常說，但是谷貴未必惠農，人為操作起來這種綠豆的價格最終的受益者未必是農民，但最終的受害者肯定是農民。
主持人：對。
馬光遠：所以我覺得我們在整個價格管理體系里邊，我們除了對大豆，對小麥、水稻，這種大宗農產品我們進行價格干預以外，對小宗農產品我們也應該建立一個臨時的價格干預機制，當出現嚴重的波動的時候，我們應該有手段，有措施，有機制來對這個價格進行干預，讓它回歸穩定，回歸平常，那么這樣的話最終我們看到，如果它任何操作，任何的漲價，如果不是串謀的話，最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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